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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記得在電影「海上鋼琴師」裡頭的鬥琴畫面嗎?沒看過的朋友可以點下面
的連結來看。
Mr. 1900彈的曲子難到登天,慘電自大的鋼琴家。仔細瞧瞧他到最後額爆青
筋、滿頭大汗的模樣,看來真是彈到認真投入地無以復加了。
但是在教學、平日演奏上,許多人往往會捧著一個概念並大聲頌揚他:
「你看他可以彈好快,超厲害的!」
在上課的時候,喬安也常常遇到血氣方剛的青少年、調皮的兒童不時尋求速
度、音量上的刺激感,把明明就是Moderato(中板)的速度硬是彈到
Presto(急板),或是拼命地用細小的手指「撞擊」鋼琴來製造龐大的音
響,無視譜上的要求。這樣彈出來,或許相當唬人,因為既快又大聲,旁人
看了可能就會吐出這句經典的錯誤--「你看他可以彈好快,超厲害的!」
喬安一直要學生打破這個迷思:「有能力可以彈好快/好大聲」和「把所有
曲子都彈好快/好大聲」是完全不同層次的。我們平時作練習,促發手指肌
肉、神經的反應能力,是為了有朝一日遇到這樣的樂段可以游刃有餘,而不
是拿這一招式打天下,別忘了再厲害的武功也會被破解,你必須適時、適地
展現你的技巧。
身為一個演奏者,別忘了技巧是為了音樂而服務,把作品當中的每一個音當
成子彈來掃射很難讓你的聽眾起共鳴,但若是你細細耕耘每一顆音符,想到
當時作曲家寫作時的心境、情境,從而將它與自己的生活、生命經驗作結
合,才是我們學習音樂的真諦。回到譜面上,仔細地查查,在樂譜當中的速
度術語、表情術語、力度術語,忠誠地把它用琴聲反映出來一次,你會發現
你演奏的層次會越來越高,一首樂曲的美妙音符也更能夠透過你的指間傳達
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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